熙春,布面油彩,90×120公分,2008
熙春:
書房窗外的玉蘭花終於開了。雖然今年春神的腳步踟躕不前,冬天似乎怎麼也過不完,在遲到三週之後,花兒還是開出她應有的美麗。
打從買下這戶位於二樓的公寓房起,我就盤算著要在樓下種棵樹,位置選在南面房間外的綠帶;這樣夏天有樹蔭遮擋陽光、降低暑氣,坐在房裡朝外望,一片耀眼而不刺目的綠色,加上小鳥跳躍其間,想著就令人開心。但是樓下綠帶屬於社區公共用地,要落實我的計畫,得先過管理委員及樓下鄰居這兩關。費了一番唇舌,好歹讓他們不至從中作梗,然後我去郊區的苗圃,”眾裡尋他千百度”,選中這株粉玉蘭。樹不大,瘦瘦的,頂枝才剛剛高過二樓天花板;但即使這樣,從卡車運進城再到栽進地裡,仍舊是樁工程。去年入冬前種下,我小心翼翼地照看;千盼萬盼,總算盼到今春順利開花。我期待著再過幾年,可以享受枝繁葉茂、花團錦簇的美景。
你比誰都明白我為什麼選擇玉蘭吧。是呀,在院子裡等著你一起上學、出去玩的那段日子,仍然像昨天一樣清晰。院子半爿葡萄架,另半邊種著棵老玉蘭;花圃裡有月季和其他花草。我最喜歡春天盛開的玉蘭花,又大又美;每當你讓我等久了,我便數著枝頭上的花、或撿地上的花瓣玩…當時想像不到世上有分離這種事情。現在,我只要看著窗外的玉蘭,似乎你就不是在萬里之外,幸福的記憶也不是鏡花水月。
要在院子裡再搭個葡萄架,以我的狀況應該沒辦法了。你上回說準備搬進一幢帶院子的小宅,那麼,你可以搭葡萄架嗎?
知名不具